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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華裔校長成長史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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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我以前採訪的很多美國華人不同，張潔很少在自己的移民，以及在美國社會過渡的生涯里說起“艱難”兩個字。但是她最常常說起的字眼，是自己有多幸運。“I am lucky!” 這是她的口頭禪。她現在是紐約市排名第一的公立高中-史蒂文森高中(stuyvesant high school)的校長。也是這座聞名紐約的高中的唯一一名華裔校長。
　　第一次見到張潔校長，是在一個哥倫比亞大學第四屆展望論壇的教育分論壇上。當時論壇上有美國中國的潘勛卓，也有幾名來自中國高校的教授、甚至還有一位講中文需要翻譯的中國企業家。嘉賓年齡不同，領域不同，所以論壇的氣氛不太連貫，而主題也很分散。就在小禮堂的氣氛有些懈怠時，穿著一身藍色套裝的張潔開口了。她大概50多歲， 圓臉，永遠微笑。說英文的時候聲音緩慢而清晰，很有親和力。整個小禮堂因此安靜下來。
　　即便在這樣的論壇時講中美教育的不同。她喜歡用自己在中國的成長經歷告訴觀眾，兩個國家的教育有多少區別。她談起了她在中國參加高考的經歷，談起了應試教育的利弊。她談起自己在美國的一對兒女的成長，而美國的教育又多麼重視孩子的興趣。
　　我和張潔的專訪約在哥倫比亞大學的教師學院，我提前了5分鐘到場，而張潔校長比我還提前到了。因為會議室里有人，她悠閑地坐在教授學院會議室外的地毯上，一邊用牆上的電源給手機充電，一邊打開手機處理郵件。見到我來了，她坐在地毯上靠著牆微笑著說，“現在公事比較多，手機接近沒有電就會比較緊張！”換成中文時，張潔的口音裡帶著明顯的北京口音，語速也很快。聲音跌宕起伏似乎裡面帶著表情。但是，幹練也呼之欲出。
　　而坐在地毯上的高中女校長，這幅畫面，十分美國化。沒有任何位高權重的修飾。
　　“I am lucky!” 這是張潔的口頭禪。1985年從中國赴美留學，從美國讀完研究生後，張潔陰差陽錯進入了美國教育系統工作。從一個女子監獄的學校教女犯人開始，慢慢進入高中帶學生，從副校長到教育局，一路走到了美國最牛高中的女校長。張潔說，“我認為，在舒適區是最可怕的事情，每一次有新的工作，我都會閉著眼睛告訴自己，去吧。走過去。回頭看時就好了！”於是，有了張潔在職業生涯里的一次次飛躍。
　　從談話的感覺來看，張潔的性格很隨和。也能想象正如她說所的那樣，“每次到了新的學校或者新的工作，一開始就極為艱難，但是她走的時候，人們都把愛給與了她。
　　我們從哥大教師學院走去吃晚餐。張潔和我並肩走在入秋的紐約夜色里。她說，“人生真的不能畏難。一切，衝過去就好了！” 我想起了在音頻里，張潔提到了在史蒂文森與學生報紙記者們的衝突。美國學生可以報道校長的負面，芝麻綠豆一點的事情，也可以放大。而她在這個職位上，一邊體驗著中美教育的差異，一邊在勇敢前進。
　　作者簡介：範海濤[微博]。哥倫比亞大學口述歷史專業畢業，《世界因你不同-李開復自傳》作者，目前在美國華盛頓工作，系新浪專欄作者和新浪駐美觀察員。
（編輯：SN00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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